游戏人孙韬：一生只做一件事，做国人为之骄傲的游戏
2017-07-10 17:03:02 285
照片就不发了，神不爱照相 早在2014年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了游戏人孙韬，但真正和他沟通聊天是在2016年左右，也仅限在工作范围内。后来听说他去创业做自己想要做的游戏，再后来听说他公司的主程被人挖角，他自己又说去"氢弹"。 在刚认识孙韬的时候，就看到他的昵称是：韬神。能给自己昵称起名神的，不是极度自恋就是极度自卑吧。不过，除此以外，他在论坛、知乎上的发言也会让人感受到他的理想化与现实的格格不入。 近日，我决定做有关他的专访，没想到他会欣然同意，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以下是我对他专访的内容。 孙韬先生，您好，感谢您接受的94hwan的专访，能否简单的介绍介绍一下自己的从业经历么？ 孙韬：我的从业经历记录在《游戏策划经历回顾2006-2011》，都在一家公司时做的转正报告上，而次日辞职，之后就不在游戏业了，个人独立工作，仍是做网游策划设计。 您是一毕业就选择去做游戏策划是么？在您没有从业前，有哪些游戏直接或者间接影响您的择业的？ 孙韬：是一毕业就去做“游戏策划”的，不过策划职位只是名头，大部分工作是做编辑。 对我择业影响最大的游戏是《传奇3》。 2003年我因沉迷《传奇3》挂了五门红灯，就想游戏经历有何价值、如何体现个人价值，困局中思考得更深。 与此同时，《传奇3》改版为3G，游戏面目全非，学习成本倍增，而新设计师甚至不知《传奇》游戏类型。数千万玩家的命运竟掌握在一个设计师手里，设计师一换，经典全被删，再也玩不到，必然激起玩家革命。 网游就如一部史诗，由玩家共同书写，经历有潜藏价值，谁值得信任，谁就拥有未来。我想我可以引领革命，独特经历是优势。以迂为直，以患为利，先知迂直之计者胜。 我决定做社会历史网游，因为其注重事理、连通古今虚实。不明事理，必受挫折，博古通今，更明事理，所以我学习偏重文科，高考政史地都接近满分。 事理指导意义高于数理，所以我学计算机偏好软件工程，毕业设计课题是《UML网络游戏用例建模》，了解软件需求工程和图形化语言的应用。 UML全称是统一建模语言，是技术架构用的。前端需求其实也可用建模语言描述，所以我创造了UI信息架构图示法，可快速构造产品原型。 我是16岁上大学，一向看重先行优势。互联网行业先行优势最明显，网游先行优势更突出，我追求事业载入史册。 2005年我开始学习游戏策划设计，并试写三国游戏策划案。当时日本三国游戏最知名，中国没道理不如日本。所以我一贯坚持做三国游戏，免得做其它的成功后还被日本人嘲笑。 所以做了策划之后，您坚持的游戏设计理念是？ 孙韬：策划与设计相融，但有明显区别，设计重在解决问题。 设计与策划的五大区别： 1. 设计重持续迭代。策划重得失成败。 2. 设计须运用知识，力求创新。策划须积极造势，博古通今。 3. 设计以体验为中心，讨厌重复。策划以势力为中心，讨厌变数。 4. 设计案最好是图文形式，精妙。策划案最好是问答形式，玄妙。 5. 设计参考价值：少花一些工夫。策划参考价值：少走一些弯路。 我的设计理念归为三点：即时按需服务、关卡封装玩法、凝聚精神寄托，关系递进深化。 即时按需服务理念在06年就已成型，提及它也比“互联网女皇”早五年。引爆全行业的氢弹级产品，设计也基于此。 ①即时按需服务 网游以服务玩家为重，满足玩耍意愿、满足情感诉求。创造体验、传承经典，都是服务。经典网游可在原版基础上创造新体验，让玩家自由选择和匹配，而不破坏原版任何内容，各版本永久运营。 ②关卡封装玩法 关卡封装玩法，是实现即时按需服务的方法，是兼收并蓄的机制，避免价值冲突。 互动、资源、玩法模式，单开关卡来组织。职业、装备、数值平衡等设置封装在关卡内，关卡作为体验模块互不影响。 设计师为了更酷更有趣而不断制造混乱、频增学习成本、破坏经典内容，这是我最反对的。设计师有大改版想法可以做新产品、或出挂名版，例如《魔兽世界》鬼蟹版、《英雄联盟》鬼蟹版，单独开服务器，谁爱玩谁玩。 关卡封装玩法，产品能快速成型。模块灵活适用，使创造力能专注于构造服务。关卡封装玩法，使人有即时动力。长久为人服务，还须凝聚精神寄托。 ③凝聚精神寄托 做网游，最重要的是尊重人对游戏经历的感情。游戏伴随人的成长，回忆是神圣无价的，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剥夺。 新设计师若不懂经典之妙，还故意破坏承载回忆的事物，行为就显低级。 网游更新保持活力，与传承经典并不冲突。通过关卡封装玩法，避免牵一发而动全身，创造新体验的同时，经典也得以传承。 产品从最初的想法开始，就该是让人期待的，每步都应让人更期待。构造美好、留住美好。“作者啊！请一定要好好活着啊！”就是凝聚了精神寄托。 凝聚精神寄托，古今相通，虚实相融。 网游强调服务意识，服务本质是对人时间精力价值的尊重。服务对象是所有人，包括研发和运营人员。 为所有人服务，引导人时间用到正处，才能体现组织价值。关键就是要懂得服务他人，包括服务其他设计师，在此基础上掌控整个游戏想象力，这样工作就非常简单，每个人也更加信任你。 无论是做游戏还是玩游戏，过程对人成长帮助越大越好，使人时间价值最优、获得多重提升，能最大化服务价值。 长期服务要贴合人的成长，符合人生规律。 当您所坚持的设计理念和项目组发生冲突时，您会怎么办？ 孙韬：理念只有带头做创新的才会谈，设计决策是基于理念，理念不同，就应该做不同项目，各自取长补短，不致相互掣肘。 个人选工作主要考虑事业融合，看事情是否是能力进阶所必须的，是的话就做，并通告长远发展意愿，便于人事调动。只求共赢，从不卖命。 入行第一年主要是做编辑，而用的游戏编辑器极烂，重复机械性操作太多，浪费时间。但做编辑能磨砺耐性，并了解数据配置，这就是进阶必须做的。 分析和设计能力成长是系统化的，界面、数据、功能、流程、机制、关卡、规则、数值，一步步攻关，全都研究过后就懂关系、知权重、会创新。 如果公司不愿实践创新，我宁可被开除也不会中断设计，每次离职都是这样。分析案和设计案大都是离职后写的，是事业所必须的，却是他人不愿付薪酬的，其实就形成了独有优势。 一定有人问：“既然你的理念先进，为什么人家不参照呢？”这就要论人的动机和层次了，可以试想各职位的想法。 小职员会想：“你这套方案是新的，我掌握的资源被你收回去重整，经验用不上，公司还能安排别人管，加薪筹码没了，你还是算了吧！” 小经理会想：“你这套方案是能让人发挥创新力，可我是做管理的，设计得好不是我功劳，进度把握不好却授人以柄，还是做常规项目升高管稳妥，傻子才放弃分股权机会呢！” 小商人会想：“你这套方案既灵活、效率又高、服务又好，但是我手下更可能出去单干，只有靠同质化、低效率，让人觉得创新不容易又没好处，才能把人拴住了给我卖命！估计其它老板看过也这么想的，谁做谁傻！“ 若只想着自己每步能得到什么好处，不想通过协作获得更大成就，没有融合策划的意识，这样的人都不会有出息。与之交流之后层次若还提不上去，就不用再打交道了。尤其是那些蔑视设计、占资源做垃圾还吹流水账的，简直无可救药。 设计要尊重人时间，迟早会成共识，漫不经心的都会被淘汰。 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，游戏行业已大不相同，设计理念是不是也应该与时俱进？ 孙韬：游戏行业的变化主要体现在营销上，一次是史玉柱推动的道具收费，一次是2010年页游VIP制的推广。其它只是时代进步的必然，设计架构方式不变，不会有大发展。 我的设计理念是基于人的根本需求，能适应环境变化。例如苹果APP禁止热更新，乱堆内容的游戏就受很大影响。而我是模块化搭建游戏，完全不需要热更新，架构方式规避了运营上的麻烦事，其先进性日后会有更多体现。 独特的理念必须经过实践才能体现价值，否则与时俱进的“进”，就只是新鲜罢了。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。 您参与的游戏项目，有上线的么？成绩如何？ 孙韬：参与的网游项目，没有一个未上线的。 看项目内幕，比看“成绩”有意义。 项目多是山寨，山寨成绩越好，研发就越混乱，大部分是靠牺牲他人利益、不停转嫁损害来获利，研发长时间都停滞不前。 有资源又懂软件开发，再烂的游戏都能上线赚钱。差别只是受益者不同，宣称失败的大都是人带着资源另谋高就了，项目变动完全是利益纠葛。 软件开发从需求分析到品控，全有细化量化指标。研发策略得当，资源配置合理，上线都水到渠成。业绩是由运营决定了量级，有相匹配的运营才能发挥价值。 在这些从业经历中，有想过自己争取制作人的机会么？ 孙韬：从业前几年，我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以担当制作人，应专注策划设计，有制作人指导最好。幼稚的表现就是太把职位当回事了，以为人都是靠水平升职的。后来才发现，制作人很多是混子或挂个名头，是高级背锅侠，太能装了…… 无论在哪家公司，我都从不跳槽，这虽然表现出共赢意愿，但公司若不是做实事的，就觉得人傻好利用。原以为网游大公司自然够大气，实际它们是小作坊拼凑的，没有好奇心和求知欲，整天就抄抄抄，格局气量都特别小。策划提问题若与圈钱计划无关，就会被直接赶走。 制作人是投资、研发、运营、玩家各方利益的代表，好的制作人不会牺牲任何一方利益，全局意识比专业经验更重要。然后就明白自己必须是制作人，所有行动都是基于理念，所有阻力皆因不在其位。意识到这点，就知可以自创品牌。 您觉得做一款爆款对策划来说，是不是有很重大的意义？ 孙韬：爆款对策划来说意义不大。策划重得失成败，利于目标实现就有意义，反之则无。 策划修行，只有境界提升才有重大意义，敏锐睿智，一切应在预料之中。 是什么机遇让您决定选择创业的？ 孙韬：创业实质上是彻底抛弃寄望于其它公司的想法，行事独立自主，全面担起责任。 策划职位本身就有过渡性，在难以形成共赢机制的情况下，策划创业是迟早的。 运筹帷幄，把所有重要问题都想透了，各种人和事都看透了，所有变数都有应对之策，确定将立于不败之地，就可汇集资源实施计划。 我创业不是因为机遇，而是必然。 企业级的事情只能企业做。 ①企业级有精神传承。 事业的终极追求是传承，传承的是共同意志和宝贵回忆。只有企业能稳定和传承事业。做的是精神制品，企业文化也要体现精神。精神决定了能汇聚什么样的人，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变。 ②企业级必独立自主。 例如：知乎是企业级产品，百度空间是项目级产品，项目级不够独立自主，关停风险高。 项目要遵循企业制度、服从安排，资源受限。企业级事情若是其它公司项目，不但被拉低层次，还可能被诋毁、抢占资源、故意压制。很大程度也影响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，不利于稳定升值。 选服务型产品，务必选企业级。真心提供服务，必然做成企业。 ③企业级竞争更激烈。 社会历史游戏品牌竞争，起初是公司级竞争，往后是国家级竞争，作为小项目的话，内部维稳能力差，外部抗压能力差。没有足够的势，到了顶级竞争阶段就会力不从心。 我会永远坚持做三国游戏，产品会永远运营。他人没有此志向，利益关切不同，决策就不同。 小商人脑中形成圈钱预期，所有决策必然急功近利。游戏上线盈利了，但小商人还想收入更高，就会加圈钱功能；游戏收入降低了，小商人就会觉得过气了，痛宰玩家就更狠。 做大事的思维方式，与小商人显然不同。同样是为了获利，获利方式、时间、来源、分配、用途皆不同。有一点非常明确：做大事是绝不会牺牲未来的。 产品作为梦想和用户利益的纽带，主导权必须在自己手中，只有创业这一条路可走。 创业之后，您对游戏行业有什么新的看法，设计理念和考虑角度是否有了变化？ 孙韬：创业之后，就感觉游戏行业小气又狭隘，缺乏好奇心和求知欲，更缺乏为人的精神。创新实践机会也越来越少，因为套路存在得越久，利益链就越长，很多甚至是洗钱主导，链条上的人必然百般阻挠创新。 我的设计理念没变，但服务面增大了，正全面统筹现实利益关系。 做好游戏未必是在游戏业，也未必先出品游戏。就如掌握了触摸屏技术，游戏业可能只想着做掌机，而王者一定是先做手机。 "即时按需服务、关卡封装玩法、凝聚精神寄托”，实际是下一代互联网。 全局统筹、长久考量、多重提升，常人也能成就一番事业。 跳出游戏业就能看清形势，通过游戏设计做大事，大事局面定了再落实游戏制作。 您选择的地点是宿迁而不是一二线城市，您在创业初期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？困难如何解决的？ 孙韬：创业地点是宿迁，是我家乡。但这和困难毫无关系。可能有人觉得，小地方不好招人、办事多靠关系、骗补贴的太多、外行经常捣乱，简直困难重重！实际这些都只是阻力，破解之道就是深谋大事。 对我来说，困难暂时还不存在，先期试探性接触，知道有哪些阻力，再准备得更充分。 大事涉利量级大，我公司必然需要大额融资，要说服顶级投资人，但这也不是困难。困难全在于应对变数的速度，只有顶级竞争决胜时会有，处于劣势、面临威胁时才会谈。而我正持续扩大优势，并不受困。 您之前说过主程被挖脚了，后来您的项目有没有继续做下去呢？ 孙韬：我做策划设计重视模块化，定项目非常灵活，就是考虑到现实条件差异。 2015年跟程序谈的项目是跨平台战斗RPG，是以技术为中心的策划。但网游赌博延伸，技术助纣为虐。层次提不上去，弃之。 2016年尝试与本地商人合作，是以商业为中心的策划。但地方势力贪纵，做事见不得光。层次提不上去，弃之。 与地方小程序和小商人的接触，实际增加了常规项目风险，其他人在其它地方也会碰上同样的事，对于做游戏创业来说就进入困局。而我不觉得困难，是因为这在意料之中，过程有记录意义，迷宫终点已知，曲折并无大碍。 阻力大是因为威慑力不足，以至于他人争夺资源就能坏事。涉及商业合作，不仅要展现合作前景，还应让人设想不合作的结果，如果产品威慑不足，就要深化设计，着眼顶级合作，主导竞争格局。 您觉得会偏离您当时做游戏的初衷么？ 孙韬：“一生只做一件事：做国人为之骄傲的游戏。”这是我做游戏的初衷。谋划都聚焦于此，不但不会偏离，而且坚定无比。 我的事业价值在于为人，游戏是为人服务的形式。提高人的时光利用品质，使意志和回忆能够传承，一切皆为此。 为什么会想给自己的昵称起叫：韬神，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自大了一些？ 孙韬：韬，意为隐藏。“韬神晦迹，紫气腾天”，隐匿踪迹，引爆核弹。 神，预言极准。思想认知能够看到势能变化，势能流转注定会让一些事情发生，进而能看到更远的未来。 事情都记下来，分析动机，预测行为。事事不出所料，说明思想可靠，如有出乎意料，觉悟就须提高，最终像神一样审视，没有看不透的事。 我的世界观异于常人。一般人是“向死而生”，我更倾向于“死界求生”。 人自生下来就是“死”的，因为没有精神，只有精神足够，才有可能复活。 与精神无关的钱就如冥币，没有精神的都是死人。 最强大的动力莫过于求生。深入体会，就更懂时间精力价值，专注做有意义的事。 如若不然，就会变成小商人那样的僵尸，想想都可怕…… 像您在游资论坛、知乎上多次批评游族的游戏，是否和您之前的工作经历有关？ 孙韬：我多次批评暴雪游戏，有人怀疑是与我在暴雪的工作经历有关吗？……我批评游族游戏和工作经历无关，而是和未来行动有关。 游族制度上是非常积极上进的，我公司也以它为榜样。 我是做三国游戏的，游族三国游戏作为竞品，自然要对比。小商人思维是以资源凑项目，而非以志向配资源，很多国内厂商都是一些小商人思维模式，我做游戏跟他们有本质区别。
我的目标是拿大奖，要让低级的不敢上台，有一些基础对比，才能滤掉大渣渣，否则台上太乱了。更重要的是，路上的坑都标注了，后面人就不会掉坑里了，让人少花工夫、少走弯路，于公于私，都是有价值的。 也许有人觉得我太“睚眦必报”了，然而这只是记事的结果，每次抨击山寨都提及了原创者，随着信息传播，原创名声更好，山寨名声更烂，才能使行业上正轨。否则即便自己成功，行业却很烂，成就高度仍不高。所以我从2007年就坚持公开记事。 我的目标是超越暴雪，批评经典游戏改版更多一些。 鬼蟹这类设计师毁《魔兽世界》，给了超越暴雪的机会。自从鬼蟹去了拳头公司，《英雄联盟》也上了自毁之路。老玩家有独特服务需求，服务玩家可与花式作死的抗衡。 像很多人在网上对你的一些文章及观点有一些不友善的看法时，您是怎么看待那些事儿的？ 孙韬：有人发表不友善的看法，正好可以作为切入点来写文章说明，充实FAQ。（例如《垃圾手游策划套路答疑解惑》，就是沿质疑者的思路去阐述，呈现更多细节。） 有人说：“你把产品做出来再说，人家好歹做出来了，你只是键盘侠。”这显然是不懂策划不懂势。 策划运筹是全局运势，使胜利天枰向己方倾斜。 做精神制品就要突出精神，体现精神是靠言行。 言行可靠才能凝聚人，才使产品有机会做出来。 怎么就能心平气和地和他们继续沟通呢？ 孙韬：沟通可以更深入地表达观点，有记录就有价值，有印证更有价值。 做事追求创造价值，不必有情绪波澜。 “夫霸天下者有三戒：毋贪，毋忿，毋急。贪则多失，忿则多难，急则多蹶。夫审大小而图之，乌用贪？衡彼己而施之，乌用忿？酌缓急而布之，乌用急？君能戒此三者，于霸也近矣。” 如果是面对面说话，我不愿多说一句，口舌之快无用。而以文字形式记录，条理直观、可作凭证、便于调取，就不必反复口头解释，时间精力多用于核心事务。 成功需要足够的势，顺势、借势、趁势、造势。文章可蓄势。 记事是确保成功的机制。能防止谣言、加强自律、促进升值。 记录包含承诺，既提醒自己，也是主动提高违约成本，让合作者和用户都放心。信任是相互建立的，不容半点虚，过程每一步都可对照监督，实时保护每人利益。 事情见闻全记下来，境界提升就能看懂各种人的动机，层次高低、气量大小、能力水平，都显而易见。结合时间轴更易辨清真假虚实。 做实事的会不断升值，弄虚作假的会持续贬值。 有记事习惯自然有上进心。因为做事一分力，记事一分力，事若无意义，何必还要记？这样自然就选择做一些值得述说的事，连续做有意义的事，自然就会追求成就高度，希望每一件事都能体现价值。 用文章把事情过程及观点写明，对言行负责才有公信力。每篇文章，每条答复，都是事业的组成部分。文章有军争价值。 其疾如风，其徐如林，侵掠如火，不动如山。 【风】：写下来才能及时调取信息，准备舌战！ 【林】：把握胜势，可以假想一些对话场合，要能说得对手哑口无言、不敢上台！ 【火】：对付无耻之徒，文章就像子弹，不给还手机会！ 【山】：一切值得称道，名声之势无可撼动！ 难知如阴，动如雷霆。 策划高深莫测，行动异于常人。“韬神晦迹，紫气腾天”。 掠乡分众，廓地分利。 抨击山寨的文章，所有做实事的人都可引用。山寨若威胁人，人必把它掀翻。 先知迂直之计者胜，此军争之法也。 把独特经历变为优势，以迂为直，以患为利。有策略地做别人不愿做的事，扩大优势。 路遥知马力，日久见人心。可量化对比、冷眼静看，知其动机和势力，以策万全。 策划懂哲学，设计有理念，一定能体现出来。移动互联时代，信息价值会持续快速放大，决定了未来成就高度。言行公开非常必要。 您经常批手游十大套路，您怎么看目前的市场行情？ 孙韬： 垃圾手游策划套路： 一条线（推图）； 两套图（画面背景）； 三颗星（战绩评价）； 四养成（升级、进阶、升星、附魔）； 五人队（战斗）； 六神装（装备）； 七玩点（抄刀塔传奇）； 八界面（角色、物品、任务、地图、邮箱、聊天、排名、商城）； 九十级； 十连抽！ 套路原本是小团队为集中精力做好战斗和玩法，受制于人力财力不得已的结果。而大公司资源充足却全盘照抄，只能说明层次太低。一条线、两套图、三颗星，连外语学习APP都有，做游戏的不思进取太丢人！ 如今的游戏市场只是小部分人的利益网。长期以吸引充值为重，形成全行业利益链。各方都本位主义，把游戏当工具，这种情况会持续下去。玩套路的一定处在利益链上，骗子养一些想发财的技术，又或是技术改游戏模板，租给骗子充门面。游戏业将长期被资本搅和。 棋牌游戏越来越多，重复代码基数越来越大，倒卖赌博游戏的想法占据了很多人的大脑，加剧洗钱腐败。所以会更频繁地看到“澳门最大的线上赌场上线啦！”…… 题材游戏比棋牌好不到哪去，充值赌博将长期流行。 做山寨的都是小商人思维，一开始就没有定力，赚到钱只会更贪纵。其所建立的运营体系，也主要是为充值赌博服务，为了收益稳定，还会阻碍创新。 虚张声势的都只谈业务、不谈用户。什么IP、出海、影游联动，都是商业运作，速推垃圾圈钱，压根不想创新。 VR、AR等新技术虽然能带来新颖体验，但小商人知道“圈钱只需靠界面”，长时间内都不会重视这些。 目前形势，能掀起波澜的只有腾讯。虽然腾讯抄抄抄，但眼光和思维层次高一些，在布局下一代互联网。 所以您还会坚持做您想要的游戏么？ 孙韬：我一贯坚持做想要的游戏，设计持续稳定渐进。 做事业要从终点往回看，我做的是社会历史游戏品牌。三国游戏拼得过日本，史诗大作拼得过暴雪，古今相通、虚实相融、改变世界！ 基于互联网实质（信息价值放大）构建共赢机制，是我策划设计的核心。 原则：不搞黑历史、事全有记录、重多重提升。 一生只做一件事：做国人为之骄傲的游戏！ 后记 在专访完成后，孙韬发给我一张思维导图，电脑打开不了。他说电脑太破赶紧换，他给员工的承诺是全部使用Surface studio 和 Surface book办公，兑换时间不限。虽然现在他公司只有他一个人，但是他说：“虽然现在是光杆司令，但是光杆司令就做光杆司令的事，一人起步的成功更有影响力。诸葛亮要是个团队，他就不会出名了。” 做游戏很难，一个人似乎更难了，不过他仍然很乐观。这让我不禁想到了我的好朋友托马斯汤的一句名言：“用心做游戏，用心玩游戏，用心交流游戏。成为接地气的策划，设计接地气的游戏，游戏上线再说。”期待未来的某一天，能看到他想做的游戏上线，这毕竟也是他愿意为之付出一生做的事儿。 |
